【清风典历】过犹不及

　　【译文】

　　子贡问孔子：“颛孙师（子张）和卜商（子夏）两个人，谁强一些？”孔子道：“师呢，有些过分；商呢，有些赶不上。”子贡道：“那么，师强一些吗？”孔子说：“过分和赶不上同样不好。”

　　——杨伯峻《论语译注》

　　【小识】

　　刚刚好

　　被司马迁称为屈原学生的辞赋家宋玉，曾写过一篇著名的《登徒子好色赋》，其中，为了表白自己不好色，就塑造了一个“窥臣三年，至今未许”的绝色美女“东家之子”：“天下之佳人，莫若楚国，楚国之丽者，莫若臣里，臣里之美者，莫若臣东家之子。东家之子，增之一分则太长，减之一分则太短，著粉则太白，施朱则太赤……”中学语文课本中，有过一篇课文《恰到好处》，其中就引用了这几句话。这当然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了。但不能否认，在很多事情上，人们都对“刚刚好”充满期待。

　　孔子并没有说明，在什么事情上子张过分了，子由赶不上。有“清末怪杰”之称的辜鸿铭在英译《论语》时，将“过”与“不及”翻译为“超过了要求”和“未达到要求”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思路。“过”与“不及”是结果，为什么会有“过”与“不及”之别，可能有能力问题，也可能有态度问题。有能力的人有一个缺点，就是喜欢逞能，十分就行了，非要十二分；“有态度”的人也有一个缺点，就是喜欢表现，一次就够了，非要再来一次。说“过犹不及”，而不说“不及犹过”，说明“过”更具迷惑性，也显得更错一些。因为“过”往往是有意的。

　　刚刚好，当然才好。但有多少事能刚刚好呢？所以，起码，我们要有一个观念，“不及”当然要追一点点，“过了”也应该回一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