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里的乡愁

　　原标题：冬至里的乡愁

　　“一九二九不出手，三九四九冰上走，五九和六九，沿河看杨柳，七九河开，八九燕来，九九加一九，耕牛遍地走。”一首经久传唱的九九消寒歌唱出冬至到来的寒冷，也唱出我心中的浓浓的乡愁。

　　《汉书》中说：“冬至阳气起，君道长，故贺。”记忆中每年冬至这一天，母亲用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庆祝冬至的到来，滋补我的身体，驱散冬天的寒冷，也用一碗汤圆，祝福一家人团团圆圆，告诉我又大了一岁。

　　制作汤圆比较麻烦，冬至前两天就要开始准备。母亲拿出当年的新糯米，再加入一半的籼米，用清水淘洗干净，倒入瓷盆里，再用清水浸泡一天便可上磨推。父亲推磨，母亲添磨，石磨吱吱呀呀的转动着，洁白的米浆顺着石磨边缘流出，在磨槽凝固成胶状。推完磨，母亲用棉布把米浆包好，吊在房梁上，把水沥干。

　　冬至清晨，父母一早就起床。父亲顶着刺骨的寒风，踩着溜滑的冰碴，去集市买羊肉，母亲在家煮冬至汤圆。

　　母亲把沥干的米浆抠一坨放在盆子揉均匀，有韧性后，分成一个个小面团，整理成小碗的形状，包入用花生、芝麻、白糖制作的馅，虎口收拢，滚圆，开水下锅，5分钟后汤圆浮起再加入少许红糖、醪糟，等到父亲买羊肉回来时，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圆已煮好。母亲给每人盛上一碗，汤圆软糯、香甜，吃起来口舌生香，回味无穷。

　　吃过早饭，母亲开始熬羊肉汤。母亲把父亲买回来的羊肉、羊骨用热水洗干净，先把骨头放入大锅中熬上30分钟再放入羊肉，再用小火熬上1个小时。此时羊骨里面的营养已完全融入汤中，捞起煮熟后的羊肉，沥干，切成薄片，倒入汤碗中，加入辣椒酱、花椒面、盐、味精等作料，冲入滚烫雪白的羊汤水，撒上翠绿的葱花、芫荽，一碗热气腾腾、香气四溢的羊肉汤就做成了。

　　母亲说，冬至喝下这碗羊肉汤，能强筋健体，增加抵抗力，冬天就不会感到寒冷。也许这碗羊肉汤真起到了作用，也许是母亲的话温暖了我，整个冬天，我很少感冒。

　　有人说，乡愁是一碗水，一杯酒。在每年的冬至，我的乡愁是一碗汤圆，一碗羊肉汤。

　　□王中平